转头看着一直鬼鬼祟祟地曲卓,曲仲微微一笑。

身上穿着的青色长衫随着风轻轻飘荡起来,而离着他几步远的曲卓却总觉得父亲的笑容显得有些远,而且又很不真实。

他本来准备是来吓他一跳的。

现在曲仲这么一笑,他反而呆在了原地,连回话都忘记了。

当夜两父子连夜赶回了曲府。

曲仲和曲昭关在书房里谈了一夜话。

第二天,天未亮曲仲就一人离开了曲府,去问曲昭,他只是说人去了绥北。

至于归期---未定。

就这样,曲仲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天启朝。

姚文轩派了不知多少人去寻找,最后都只能空手而回。

如果不是每年托人送回来的银子和种子,众人都会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

“这狗东西,就把识君阁丢给我了。”

杜成季红着眼眶抹了抹眼泪。

二十年了,这人,走了二十年了。

都舍不得回来看看。

今天是识君阁分号开业的日子,到处都是恭贺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可不是二十年前识君阁刚开业的样子。

到处都张灯结彩得好不热闹。

可来恭贺的人群都不敢靠近杜副阁主。

因为他此时正恶狠狠地盯着门口,满脸都是生人勿进的样子。

“是等曲阁主呢?”

有些年长的人立马看出原因,小声地跟其他人说道。

这曲阁主一走都二十年了,人还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活着呢。

可杜成副阁主还是坚持每年把赚来的银子一半捐出了出去,说是曲阁主吩咐的。

连阁主这个称呼也一直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