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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海子曾写道,雨是一生过错,雨是悲欢离合。

到达贡山宾馆,天已擦黑。当地公安考虑到救援队等人体力透支,安排第二天再做笔录。大家也懒得客气,拿到房卡就直奔房间,睡得他个天昏地暗。

巴云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房间的,第二天醒来,脑子里如同浆糊一片,才发觉昨晚竟然连澡都没洗,也没开灯,摸到床就倒下了,脏兮兮睡了一晚。

她洗完澡,到楼下一看,其他人似乎都没起,公安却已经等待多时。巴云野一眼看到坐在公安中间的龙哥,赶忙快步走过去,见他并没有被手铐给铐起来,心里暗舒一口气。

“龙哥,你……”

龙哥站起来,脸上的表情竟然有点羞愧。

巴云野笑,“你瘦了。”

他叹一口气,摸摸小了一圈的肚子,“昨晚连夜审讯,我也大概了解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对你们做了什么,还有,你们是怎么努力找我的。”

“你老人家也真够难找的,不愧是圈内有名的强驴。”巴云野伸出大拇指,坐在一水儿公安的对面,随意拨一下额前几缕头发,顺便认出其中有几个人打过照面——怪不得这几个警察来盘问他们时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原来都是演戏,她当初还怪他们调查不够上心。她笑笑,说:“为了证明龙哥你有一刀毙命的能力,我还袭警了。”

龙哥吃惊地瞪眼,公安中的一个小年轻忙摆手,“那不算,不算!”

电梯门一开一合,北斗救援队几个人依次出来。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们又恢复以往强壮精神的模样,刁琢走在最前头,胡茬剃净,干练而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