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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该死。巴云野被几只怪物压住,虽然能听见河马一边搏斗一边叫自己,但她觉得,一切都已结束。

什么恩怨,什么情仇,过眼云烟而已。

刁琢已死,她也不偷生。

甚至,她应该比刁琢死得更早才是,否则,多活一秒,都算对不起他。

巴云野眼前的光渐渐暗淡,身子里最后一丝气息随着眼泪的枯竭,也渐渐消散。

纹蛇男还在喊疼,而压在刁琢身上的怪物已经堆成一座小山。

“你……”刁琢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像是被抽干,他指尖的肌肉仿佛在往骨头上贴,浑身僵硬非常,腐烂的臭气钻进身体,一点一点侵蚀他每个细胞,但他仍坚信,这不是结束!他使出最后一点力量,拉过纹蛇男的手,重重咬下。

“啊——啊——”纹蛇男像刚刚离水的虾,剧烈扭动起来,疯一样去打刁琢的头,试图让他松口。

刁琢的口中尝到浓重的血腥气,同时,也弄懂这其中的玄机。

纹蛇男能看见他,却看不见那些怪物。或者说,在纹蛇男的视野里,根本没有什么怪物。

因为他看不见怪物,所以怪物也找不到他。

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