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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原野比她小5岁,8岁那年被腾冲的一对和善夫妻收养,新家庭虽不富裕但养父母人非常善良,听说前年考上大学。这个妹妹被养父母教育得非常好,不忘巴奶奶的恩情,隔几年就会回普洱孤儿院的旧址看看,还会去巴奶奶的墓前祭拜。

见到她的来电,巴云野非常高兴。

“云姐,他们又来了……”谁知,原野的第一句话却是带着压抑的哭腔。

“他们”不是别人,就是车祸遇难者的“家属们”,头几年闹得最凶,孤儿院搬迁后,他们偶尔到旧址骚扰。

“我就在空地这边,看见几个人往门上喷油漆。”巴原野说,“喷的还是那些字……”

巴云野不用细问,心中了然,无非就是那些对女性的侮辱性词汇,极尽羞辱。

“你别现身,我明天回去看看。”她平静地说,刚要挂电话,忽然想起什么,“原野,他们喷油漆还要折腾好一会儿,你把牧野叫出来,留意一下他们谁是带头的,跟着他,看他住在哪儿,是本地的,还是住宾馆的。”

“好……”

巴牧野,孤儿院收留的男孩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他是兔唇,小时候医疗条件不好,修复得不是特别完整。他跟巴云野一样,学上得不好,勉强读到高中,现在留在普洱一家奶茶店里打工,收入微薄但人老实憨厚。

巴云野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想起几天前刁琢说他托人打听出几个车祸遗属的下落,大多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似乎没有闲心千里迢迢去云南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