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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是龙哥一手带出来的,知道他的本事。”对龙哥,巴云野口服心服。

河马刚加入车队时,见巴云野跟龙哥没大没小,以为她是龙哥的女人。后来才知道,她16岁认识龙哥,闹着要学开车,退伍后才正式加入车队。龙哥之于她,是大哥,是恩人,更是长辈,却不是情人。听说他俩是生死之交,但怎么个生死法,巴爷也好,龙哥也好,都绝口不提。巴爷再怎么张牙舞爪,见了龙哥就老老实实。

k9711次列车发车时是晚上9点,近14个小时的火车,第二天将近中午才能到额济纳旗。

巴云野和河马穿过一个又一个车厢去找龙哥和刁琢。车厢里充斥着泡面和生铁的味道,时不时还有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大部分乘客是面无表情的,身体随着车厢微微晃动,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简单发呆着,麻木等待着。

刁琢正对着她来的方向坐着,她远远就看见了。白色t恤,外套一件黑色夹克,胡茬剃净的他多了一份清俊,竟年轻许多,初见时她以为他近不惑之年,现在看来不过而立,符合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

大家都是临时买的硬座票,他和龙哥坐在同一排,一个强壮,一个发福,把原来还挺宽敞的座位占得几分拥挤。

龙哥闭着眼睛像睡着一样,右手拿着一串被盘得光滑发亮的玉化星月手串慢慢拨弄,只见108颗珠子中间十分讲究地串了些老银十字杵、阿拉善玛瑙石、西藏牦牛骨雕等小物件,最下方坠着的降龙檀木雕泛着一抹冷光。这是他的随身物品,去哪都带着。

听见声音,他摩梭着降龙檀木雕,慢慢睁眼淡定道,“来了。”

河马颇为热情地跟刁琢握手,“好久不见!”

刁琢起身伸手,还没握到河马的手,巴云野就扑过来一个熊抱,“想死我了刁队!”

刁琢被她扑得身体往后一倾,又及时稳住。

想死个鬼。你一点不想老子……老子想你。

河马的手伸在半空中,和龙哥对视一眼,都很汗颜。余光发现刁琢不但没躲,居然还十分配合地揽住她的腰,都有些疑惑,不过巴云野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屁股坐在对面的位置,大家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