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比起这个时代下的其他学者,他的散,正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优势。

只有他的脑子里才装着过去数条镭不曾存在的时间线的史料。

这些信息并非冗余,而是他手中窥破奥秘的手术刀。

他曾盘算过要不要向其他人寻求帮助,但在得知泰坦院被镭搬空的瞬间,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幸好他身为银河人类的惊人智慧,又或许是宇宙真给了他什么灵感,他在这浑浑噩噩的三天里真将那无数颗信息粒气泡在脑海里汇聚成了一团巨大的气泡,并使其从脑海的海面上升腾起来,在空中化作个流光溢彩的巨大泡沫团。

泡沫在思维的阳光沐浴下,折射出来的这些七彩波澜,最终凝成了一副“画卷”。

画卷给了他答案,陈锋想通了。

他再又用这个答案,针对性的去寻找历史中那些往往容易被人遗漏的,看似细枝末节的小事,得到了确凿的结论。

“镭”这个名字,的确只是人类根据读音和她的特性,强行赋予了她一个金字旁的镭。

但在她自己的逻辑中,应该是“蕾”,只是人类不知道。

但蕾又不是钟蕾,两者截然不同。

一百年前与现在的蕾在声线与感情表达上的不同,又证明了另一件事,她在苏醒后的这一百年里一直在“进化”。

她在不断的从一个电子生命尝试着向人的方向进发。

她的状态并非静态,而是动态。

那么又反过来证明一件事,蕾在2919年向人类说出第一句话之前,她必然早已存在于历史中。

陈锋把对蕾的分析不断往前推,重点关注这九百年里信息网络发展的无数细节,以及一些蹊跷处。

他以历史为手术刀,进行庖丁解牛,得出了令人沮丧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