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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笑着岔开话题:“肆队啊,肆队哪有什么八卦,妥妥的训练狂工作狂一个,无趣得很。”

姜喃看穿了关越眼底的慌乱,佯装不屑“切”了一声,扯了个新的话头替他揭过。

关越顺过了气,被姜喃无心之言,蓦地带回了某个深夜的长廊里。

青白色的烟雾一圈圈自窗边弥散,男人背抵着冰冷的瓷砖墙面,微仰起脖颈。指间一点星火,明灭交错。

那时候关越还在fg俱乐部做青训生。

他知道这个人,于某一日空降进入的fg战队,甫一加入便进了二队。当时许多青训生非常不服气。

不服气也是情理之中,付肆进队已经满十八周岁,在其他任何行业都可以称得上一句未来可期——除了电竞。在电竞行业里,早已有人在这个年纪功成名就了。更何况,付肆的段位和巅峰分段在高手如云的青训生里,只能算勉强达标。

年龄和段位都没有优势,空降进二队,如何能服众呢?

不止那些同位置的打野青训生不服气,连关越本人都不太服。

那年青训营有个打野选手,他是青训里公认的野王,手握十个国服打野英雄,训练赛的成绩也c得很稳定。所有人都觉得,fg的自留签一定会落在他头上。横空出世了一个付肆,夺了他大半风头,就如凭空给他浇了一头冷水。毕竟越过自留签直接提拔二队的先例,可谓是少之又少。

他才不相信,一个十八岁才进队的选手,能比他的操作要精湛。

年轻是他优越的资本,操作反应力是他引以为傲的勋章,付肆有什么呢?凭什么压他一头?

所以他带着几个同样不甘心的兄弟,闹去了主教练那里。十五六岁的年纪,血气方刚,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总以为一切不合心意的事都是资本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