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在僵硬的表情中收回自己的视线,手指捏了捏脸,重新调整了一下表情,挂上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他轻声道:“是这样的,我对于管家先生如何救治病人非常感兴趣,所以想亲眼看看,希望管家先生不要拒绝我这个小小的愿望,您看可以吗?”

管家的眼珠转了一圈,嘴巴微微一张:“当然可以。”

说完便不管阮白了。

比尔管家似乎真的将阮白当做了空气,完全无视了对方的存在。阮白来之前他怎么‘救治’董海,眼下便怎么救治。阮白便看了一场表演。

他只能用‘表演’这两个字来形容比尔管家的行为。

董海的手臂是被一刀斩断的,手臂边缘的切口非常完整,阮白就眼睁睁看着比尔管家拎着那一截断手往他手臂上对比了一阵,半点不浪费时间的将针穿进了皮肉里。

画面虽然和阮白想象的相差无几,但针刺进去的时候,阮白还是感觉皮肤一凉。

他挪开视线,又没忍住悄悄看了过去。

认真‘工作’的比尔管家注意力非常集中,每一针下去,两针之间的距离都几乎一模一样。他用很快的速度将手臂内外都缝合了起来,紧接着又扒掉了董海身上的衣服,找了许多的棉花塞到董海被剜掉肉的伤口中,紧接着便走到了那些大木盒边。

阮白的目光追随着他,见比尔管家沉默的站在其中一个面前。

几秒钟后,他听到比尔管家说了一句:“有人打开过这个盒子。”

阮白一愣,心中咯噔一声。

毫无疑问,打开这个盒子的人应该就是他。

阮白面上不动声色,表现得非常淡定,手掌落在小黑猫的后脑上轻轻揉了几把,唇角含笑的问:“哦?管家先生这都能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