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来到胃里，周沉昇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他拉开椅子坐到餐桌前，等着乔芷安做好饭送来。

乔芷安对做饭这种事情是真心不擅长，站在燃气灶前，整个人手忙脚乱，打鸡蛋的时候差点儿烫到手。

谢天谢地，虽然过程比较艰难，但总算是成功把面出锅了。

乔芷安端着一大碗面放到周沉昇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做，你尝一尝吧。”

她平时也会煮面，不过煮的都是方便面……完全没有技术含量。

周沉昇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面，清汤寡水的，完全没有胃口。

“看来秦先生对吃的东西要求很低啊。”周沉昇低头嗅了嗅那碗面，“这么清淡的东西，他都吃得下。”

乔芷安被他说得不高兴了，再看看他的动作，忍不住怼他：“你是狗么，吃东西之前还低头闻一闻……你要是不想吃就别吃，或者找别人给你做，我就是这样的水平。”

周沉昇没有回复她的话，目光停在她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乔芷安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发毛，她现在简直追悔莫及：刚刚一定是大脑抽搐了才会对他说出那种话。

周沉昇早已经今非昔比，现在的他，哪里还会像以前那般迁就她？

“对不起，我……”

“还以为你变了，没想到温婉大方都是装出来的。”

周沉昇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还是老样子，伶牙俐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