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变故并没有能影响到布吉扈的好心情,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颇有闲情的观赏了起来,嘴里一口白雾吐了出来。
隐藏在白雾下的笑容,阴沉又恐怖。
阿福与左相夫人待在偏殿里说了会话,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左相夫人道:“都怪我,说起话来误了时辰,险些耽误了阿福。”
阿福忙道:“哪有耽误,奴……我也欢喜能与夫人说话。”
嘴里的奴婢二字到了嘴边被阿福咽了回去。
闻言,左相夫人微微勾唇,打趣道:“还叫夫人?”
阿福一愣,睇着面前这位年近四十却依旧风华尚存的女子,嘴里的话却半响都说不出口。
瞧见阿福的样子,左相夫人了然,也不逼她了。
也怪她,这潇洒了半辈子,临到关头,没想到心里竟然也这般想听到有人能说出那个字。
“罢了,我们去前院吧。”
左相夫人起身,阿福也跟着起了身,两人正打算一道去前院,却不料有个丫鬟突然走了进来,神色匆忙还带着些慌张。
“夫人,后院的腊梅树被砍了。”
闻言,左相夫人猛地抬眸,面色变了,很是着急,“怎么回事?”
丫鬟喘着气儿解释,“奴婢方才经过后院时瞧见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腊梅林里一大片树都倒了。”
闻言,左相夫人下意识的上前走了一步,突然想起来身后的阿福,忙转身道:“阿福,你先去前院,我随后来。”
阿福点头,知晓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好。”
待阿福应声后,左相夫人急匆匆的随着丫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