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住回了公司,处理手头一个并购投资,连轴工作了两天两夜,几乎没有合过眼,用工作麻痹自己,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当年迟城的心态。
叶沈彤气势汹汹找上门来时,他刚回家,睡下不到一个小时,他起床去开门,一双狭长冰冷的黑眼睛,不耐烦的看着她,声线有几分沙哑,“你有什么事?”
叶沈彤看见他那张脸,就气得浑身发抖,“渣男。”
她骂道,“桑桑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渣男。”
迟昼眯了眯眼,“有病?左转去脑科。”
叶沈彤差点气炸了,“你那四年跑到哪里去了,桑桑在北城病得快要死的时候,你这男朋友在哪?跑到国外逍逍遥快活去了!桑桑四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一直等你,你一回来,这样玩她,在一起一个月又分手,接下来是不是又想跑国外去?她摊上你这种男人,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她那时候病了?”良久,迟昼轻轻问,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语调有几分奇异。
“上高二的时候,病得快死了,不得不回北城做手术。”
“你那时候正在考试,她病得快死了,还给你操心前途,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你考完干什么了?出国了?四年一个电话都没有?”叶沈彤噼里啪啦,一阵乱骂,说得心里痛快极了。
迟昼再抬起头来时,面色苍白,眼睛却明亮,像是暮色里的大海,已是波澜过后的平静沉黑,他抿了抿薄唇,淡淡问她,
“攸攸现在在哪?”
“不知道,今天一整天都联系不上,要我说,你干脆一辈子别去找她,求您放过她。”叶沈彤没好气答道。
她说得口干舌燥,想喝水。
对面男人已经飞快站起身来,推门,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