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葵遭受了人生以来最大的挑战。

他内心的慌乱与悲伤泛滥成灾,正要咬牙阻止修罗场的进一步恶化,就听见了风信稚的声音,顿时紧绷的身体更加僵硬。

“把两面宿傩的手指给我。”

一旁看出风信稚要做什么的伏黑惠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面露茫然但仍带着乐观阳光神色的虎杖悠仁,默认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听到是这个要求的东堂松了一口气,当即把手指递给了风信稚,但递完之后就像木桩子一样杵着不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稚,悠仁他……”

他磨磨蹭蹭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是双眼饱含热泪,面露愧疚之色,一副不忍开口伤害挚友的模样。

风信稚眉头一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刚想阻止东堂,却没来得及。

只见下定决心的东堂葵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做出标准的土下座姿势,大声谢罪。

“我不应该三心二意,在没有和你商量之前就冒然对悠仁产生挚友之情,成为一个喜新厌旧的庸俗男人!稚,对不起!”

声音回荡在空阔的场地,经久不散。

风信稚:……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露出了略显麻木的神情。

为什么简简单单的挚友问题会被你弄得像丈夫出轨一样,一个是相敬如宾的妻子,另一个是人生真爱的外室?

嘶,打住打住,这什么令人窒息的联想。

一不留神,他的思维都东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