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疤的位置和形状,一下子就勾起了杨若晴那些尘封许久的记忆,那些不好的记忆,来自于上世。

在某些不可言说的黑暗领域,进行着粉碎的三观的交易,买卖的货品绝对超出正常人的想象。

在那里,人类跟鸡鸭鱼没什么两样!

马大爷家的这个儿子,他的腰……

再看这人被抬到床上时那气若游丝的样子……

杨若晴感觉自己的猜测非常接近事实了。

马大爷的儿子被放到床上,脖子好像支撑不住脑袋,脑袋耷拉着转了个边,刚好面对着门口。

杨若晴看到那人的眉眼五官,一下子就认出来,他正是二十年前带头在巷子里堵截骆风棠,拿出匕首对骆风棠敲诈勒索的几个小子的头头。

当时杨若晴为了惩罚这家伙,把他脑袋上半边头发给剃了。

所以对这个家伙的五官,她印象比较深,尽管之前从没去想过,但此刻看到该人在面前出现,记忆一下子就被唤醒了。

骆铁匠帮着马老汉把马老汉的儿子抬到了床上后,留下马老汉在床边照顾,自己则离开了屋子。

他和杨若晴一前一后出了院子,沿着昏暗的巷子往前走,路上,杨若晴跟骆铁匠那随口问起了马老汉儿子的情况。

骆铁匠说:“说起这个儿子,可真是叫马老汉操心不尽啊。”

“这儿子年纪比我们家棠牙子还要大一岁,到现在都没成个家,还在打光棍!”

“你说这光棍打就打呗,去年跑到外面去跟人合伙做生意,钱被人骗个精光不算,还被人打了一顿,那边捎信过来叫马老汉过去把人接回来。”

“马老汉头一回去接,还接不回来,要他二十两银子去赎。”

“马老汉只能回家来跟亲戚朋友那借了个遍,又把家里仅有的两亩地给卖了,一头猪,十来只鸡鸭,还有一条养了七八年的看家护院的老黄狗……”

“拼拼凑凑,总算是把儿子给接回来了,接回来就是这副鬼样子,人都废掉了,天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连下地上茅厕的力气都没有,这几天天冷,着凉了,又犯了风寒!”

“今个马老汉是去街上当铺里当掉了家里最后一点儿值钱的家当,买了药和米粮准备回来,结果老汉自己也累垮了,走着皱着眼睛发黑,就这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