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是如此,两个人争相着说这几日村里的一切八卦给杨若晴听。

比如,东边谁家婆婆和媳妇吵架了,媳妇闹着要上吊。

比如西边谁家锅里烧的肉被人偷了,贼是隔壁的哪个老头老太太……

再比如谁家汉子喝醉了酒,在村里说孬话,扯出了一些村里某些男男女女不能见光的丑事……

总之,杨若晴闭关的这七天,落下的消息,在这会子被大孙氏和刘氏疯狂的恶补,一下子就让她跟上了节奏。

“对了四婶,老汉老太太那边有啥消息吗?”杨若晴又问。

算上这七天,老头老太太去县城治低三个疗程的腿都待了将近九天了。

被问到这个,刘氏就有些忿忿然了。

“说到这个就恼火,你爷奶啊,原本前几天就该回来,这不,为了陪梅儿,老两口硬是赖在人家医馆不走!”

“前两天还打发你四叔回家来取东西呢,说是要把腿治利索了再回来,我呸,他那第三疗程,说白了去县城让大县城让大夫瞧瞧,顶多扎两三天的针,再开些药带回来吃,就行了,根本用不着住在医馆!”

“说白了,就是因为梅儿住在医馆,他们俩就打着治腿的幌子留在那里陪,哎,真是有钱啊,这大冷天的,不回家来住,住在那里,伸手缩手,吃喝拉撒都要花钱,钱多,烧的慌!”

“我跟你四叔说了,我说再给他们三天功夫,再不回来,往后就别回来了!”

“你四叔也恼火,他和永智手头都有事儿呢,谁有那个功夫天天待县城伺候他们?永智已经回了道观,你四叔没辙,又去了县城,怕不去,到时候出了啥岔子,你爹回来了没法交待!”

毕竟杨华忠去庆安郡之前,可是将老汉交付到了杨华明的手里。

杨若晴沉吟了片刻,对刘氏说:“关于这事儿,四婶也用不着动怒,横竖在县城住医馆的花销,都是老头老太太自己的私房钱,他们愿意在那嚯嚯,那就嚯嚯吧!”

尽管,这私房钱,也是逢年过节大家伙儿孝敬二老的。

但怎么说呢,孝敬出去了,那就是二老自己的钱。

他们想要怎么花销,是他们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