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包香粉,还能驱虫,搁在床里面睡觉也能凝神。”

“你奶奶就时兴这些玩意儿,你给她送过去,就说……”

杨若晴直接抢话:“就说是你的一个朋友给的,人家多余用不着,扔了怪可惜,爷,我这样说没错吧?”

老杨头愣了下,随即朝杨若晴这竖起跟大拇指:“机灵,就这样说!”

昨夜那食盒来来回回好几趟都送不出去,后来听从了杨若晴的建议换了种说法,一下子就送出去了。

所以今天老杨头照本宣科,打算还用这一招。

杨若晴接过香粉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很普通的桂花香味,没啥特殊,应该是在门口货郎那里买的。

不过,类似于这种东西,虽然年轻人不时兴,但是在老年人的那个圈子里却好像很流行。

老年人了解老年人,既然是爷的意思,那杨若晴就去跑一趟呗。

“爷,跑腿费呢?”杨若晴朝老杨头伸出手。

老杨头愣了下,随即抬起轮椅旁边的拐杖作势要打杨若晴。

“你这丫头,你三哥帮我这跑到腿都细了都不敢要跑路费,你倒好,上来就跟爷要钱,哪个教你的呢?”

杨若晴嘻嘻笑着,“三哥是三哥,我是我,爷你也不看看我这里距离老宅多远,那是十万八千里呀!”

“行行行,给你跑腿费,你这丫头,掉钱眼子里去了!”老杨头咕咕哝哝着从口兜里掏几个铜板出来,递给杨若晴:“这总够了吧?”

杨若晴笑着瞥了眼老汉递过来的钱,“太少了,还是先攒一攒,等攒到一两银子了咱再结算一次!”

老杨头一听急眼了:“啥?一两银子?你放心,我不可能给她献那么多回殷勤的!”

杨若晴乐了:“爷,你说漏嘴啦,不是你,是你那朋友。”

老杨头面色古怪,“行,我那朋友,他不可能那样的,犯不着!”

杨若晴笑而不语,因为她有一种预感,老汉到时候会明白啥叫打脸,啥叫真香。

杨若晴是非常了解自家这老汉,他讨厌的老太太他看都不想看。

他想要去疼去宠的老太太,他会像十八岁的小伙子那样,全身上下荷尔蒙和多巴胺一起分泌,接下来各种讨好的小举动肯定层出不穷,络绎不绝。

老杨家老宅后院,杨若晴叩响东屋的门,发现谭氏正盘着腿坐在床上埋头做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