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杨若晴只遗传到了一半。

她能为了自己既定目标里的事去忙到昏天黑地废寝忘食,但那些可做可不做的小事儿,她则很随意。

有时候生活的步伐太快也不好,适当的给自己放个假,停下来歇口气也不错。

但孙氏有孙氏的生活方式,只要她开心就好,做闺女的不干涉。

孙氏接着做孙氏的事儿,杨若晴则扭头跟杨华忠这说起了话。

杨华忠已拔下了旱烟杆子插到后腰。

但凡闺女,外孙女,小孙女孙子这些晚辈们在跟前转悠,他都刻意不多抽,就怕这辛辣的烟味儿呛到他们。

至于老伴儿孙氏,杨华忠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大半辈子的夫妻了。

“晴儿你来得正好,李甲那边,我都照你交待的跟他说了。”

“他也听进去了,当时就吓得不行,差点就要去报官

,被我给拦下了。”

边上的孙氏也忍不住插了句嘴:“当时李甲气恼的那副样子,差点就要掀桌子了。”

杨若晴挑眉,“能不气吧,搞不好因为这件事他那里正位置都坐不稳,去年才好不容易当上李家村的里正呢,送给保长和几位村老的礼,估计都还没回本哦。”

孙氏埋下头笑。

杨若晴也收回目光,接着跟杨华忠聊天。

“故意吓吓他也好,免得做事不走心。”她又道。

杨华忠点点头:“晴儿啊,为啥要他找个幌子派几个人去县城一趟啊?咱要抓的人是夜壶佬,咋还能放他离开李家村呢?倘若他察觉到啥半路逃跑了,那咱做这么多事不就白费力气了嘛!”

孙氏也再次抬起头来,跟着点头。

面对爹娘的困惑,杨若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