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廖母哭嚎声惊动了整个院子,一大家人都赶过来。

七手八脚的把廖梅英抬上床。

谭氏道:“怕是动了胎气,快去叫稳婆姜婆子。”

老杨头在堂屋,瞪着呆呆傻傻的杨永仙,大口的吸着旱烟,他恨不得拿起烟杆子敲在杨永仙的脑袋上,但终究是心疼这个孙子。

“咋就傻了呢,打小就那么机灵,堂堂的秀才郎啊,这世道可真不公啊。”老杨头眼眶有些湿润。

“永仙他爷,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功夫为你孙子惋惜?我闺女下身都淌血了,快要一尸两命了啊,你们还不快些想法子啊……”

廖母气急败坏的道,脸上是泪,眼中是恨。

老杨头怔了下,赶紧回过神来,赶紧跟屋里的赵柳儿道:“你快些去村口喊你三婶五婶她们过来,我去找稳婆,亲家母啊,劳烦你守在这儿!”

廖母守在廖梅英的床边,谭氏也留在屋里,老杨头前脚刚跨出屋门,又来了个回马枪,将还呆呆傻傻蹲在墙角洗脸架那边玩水的杨永仙给拽出了屋子。

“永仙,你听爷的话,乖乖待在自个屋里,哪都不要去啊!”

老杨头看了眼杨永仙,将门带上,深叹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往姜家婆子家赶去。

很快,孙氏,鲍素云她们便匆忙赶来了,曹八妹也杨若晴稍后也到了。

而产房里,姜家婆子已经进去了,正在那里用手按压廖梅英的肚子,拿手指往廖梅英身下探。

庄户人家的稳婆,穷其一生都是用自己丰富的接生经验来判断产妇生子的进程的,有些事儿,不需要那些粗教条般的理论,经验和感觉便是最好的老师。

孙氏和鲍素云也是生养过的人,两人到了老杨家这边看过廖梅英的情况后便默契的做了分工。

鲍素云去隔壁灶房烧水,大锅小锅都要烧滚烫的开水,然后将剪刀等接生需要用到的工具放到滚烫的水中进行消毒。

孙氏则留在廖梅英的屋子里,准备孩子的小衣裳,帕子,其他包裹的东西。

这些东西在半个月前,廖梅英和廖母就都准备在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