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道了声罪过,转身取了祖传的伤药,没敢把话说死了,只推说会好,至于什么时候好, 好了会不会留疤,谁知道呢。

他补救道:“老朽无能,若要尽快恢复,还需请宫中御医诊治为好。”

这句话说出来,付家人本就担忧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为这事请御医,付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付家想要脸,付公子就不能要脸,这事,嗯……是挺为难的。

付秋眼巴巴地看着自家爹爹,付家主还没责怪他办事不利,扭头看到他乞求的目光,气不打一处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气氛僵持,老大夫头也不抬,手脚麻利丝毫不受影响地替伤患包扎好,领着药童从容退去。

走出付家门,他感叹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富贵窝里出来的又怎样?

药童拎着药箱乖巧地跟着老者身侧:“师父,接下来去哪家?”

老大夫轻抚胡须:“去钟家。”

在诸位家主想通了肯为儿子丢脸丢到宫中前,处理伤口的活,还得他来。

晏府。晏家主老神在在地听着手下人汇报,半晌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缓声道:“薛师之女,不宜妄动,也只有那些按不住性子的人才会像山里的猴上窜下跳。婚姻大事,稍微处置不当,霍曲仪哪是那么好惹的?晏家,还不想和坐拥四海产业的霍家对上。”

话说得极其明白,报信之人郑重阖首:“谨遵家主吩咐。”

“爹?爹?!”少年抬腿迈进正堂,眉飞色舞,整个人洋溢着蓬勃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