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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峰非小气量之人,且经此一事,也大致了解了些情况。君怜能有柳长安爱着守着护着,想必君相在九泉之下定能安心。

“误会既除,内人还在等着,柳将军,杜某告辞。”杜成峰拍干净身上的尘污,先行离开柴房。

柳长安颤抖着手,跌落在柴垛上。

她何时成了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仗着自己武力欺负手无缚鸡之力书生的无礼无耻之徒。

枫林谷外,皇甫端跨坐在马上,叮嘱暗伍暂时留在枫林谷,待君姑娘提出要回长安城,再护送君姑娘安全归来,而后绝尘离去。

半日光景,皇甫端已回到长安城,没有回自己的王府,倒是直奔天牢去。

天牢的最下面一层,是特意修建的水牢,此刻正关押着赋国的大皇子,穆苍。

“四日后,我炀朝便会迎来新君,天下大赦,你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呸!”锁链哐啷地响动,水波也在不停搅动,“皇甫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在这假惺惺地恶心本皇子。”

“本王不杀你,你亲弟弟也就是现在的赋国皇帝的桌案上,应该已经摆着交换条件,本王还要留着你的命来换一个人。”

“谁!”穆苍苍白无血色的脸显得十分狰狞,凶恶地盯着皇甫端。

“对赋国而言无关紧要的一个人罢了,你父皇的宸妃娘娘。”

“你要她作何?”穆苍不解。

“了却我下属的心事。”皇甫端拉下一旁柱子上的手闸,绑着穆苍的锁链环扣应声而开,“本王也不难为你,你大限将至,本王许你回你的赋国,只要你的亲弟弟不再进犯炀朝边境,本王也不会挑起纷争,你好好想想,四日之后,本王再来要答复。”

醉醺醺地走在街上,柳长安手里还握着一壶酒,摇摇晃晃,撞上了刚从天牢出来的皇甫端。

皇甫端嫌弃地将人扔在马背上挂着,徒步牵回了侯府,又将柳长安丢在床榻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