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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次年的盛夏六月先女帝离世,安葬当夜血月当空,百姓们纷纷闭门不出,唯恐遭邪魅入侵。

赵然再度披上丧服,独自一人整理椒房殿和朝天殿即将要搬入皇陵的物件。

椒房殿内母亲留了一封信,信上告知自己是母亲与女帝领养的孩子,同时告知夏香和张尤谋是朝堂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而朝天殿内的物件却极少,只有一个木箱,木箱里面放着褪色的一对小泥人,泥人的模样已然看不清。

那单薄的一对纸人被小心翼翼一的夹在信纸里,一个绣着红色鸳鸯的香囊,内里只存放两缕缠绕一处细发。

这香囊被保存最为完整,好似时常被拿出来观赏。

这般接连两处大丧,赵然性情变了许多,帝王登基多是要入住朝天殿的。

可是赵然一直都未曾入住朝天殿,只是长居玉清宫唯恐触景伤情,南国因战胜茌国,保的多年边疆宁静。

谢川卸任将领一职陪着赵然长居玉清宫。

这段较长时间的和平被称之为安治盛世,此后数十年南国闻名于四海。

云山道馆老翁饮着酒掐指一算叹:“大抵两人真是孽缘啊。”

盛夏六月,车水马龙的街道,正是高考前日,突然从校车上回神的温如言脑袋里是一片茫然。

更茫然的是即将参加高考,迷糊参加高考的温如言摸上手机犹如老年人一样颤颤抖抖发了一条信息给自家老母亲。

【妈,我可能考砸了。】

叮咚,已阅。

叮咚,回信一封。

大大屏幕只有两个字的回复,确实如此让人心情复杂。

【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