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晗烟的脸勃然变色,心脏也像是被人猛地砸了一拳。疼,从心脏扩展到四肢百骸,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十分酸涩的难言滋味。

她如同雕塑站定,什么话都听不见,什么人也看不清了,可是当小林绘姗和系花携着手走下楼梯,即将抵达一楼时,她又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直接阔步上前,掰开小林绘姗和室友相牵的手,一直拉着她走到无人的花坛边,沉着声质问,无意识泄出女朋友才会有的气势。

“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得那样啊。”小林绘姗挺直背,态度吊儿郎当。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很喜欢,会一直喜欢。”

赖晗烟红了一双眼,忆起她曾经说过的话。

“我以前是说过。”

“那你现在。”赖晗烟的声音开始颤抖,看着如此模样的小林绘姗,开始不够不自信,也更加痛恨自己从前总是无意中伤人。

刀子插在自己身上才明白,言语铸造的软刀子,比硬刀子还要疼,还要令人遭受千回百转的痛苦记忆。

“女孩子,是很善变的呀,你没听过这句话么?”

赖晗烟痛苦又迷茫,凭着本心行事,拉着小林绘姗的手,贴在心口,“我这里很疼,看到你和系花一起出来,我还很酸很气,这是以前从来都不会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