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疏也不觉恼,将她揽得紧了些,贴着她耳廓,自顾自道:“你看,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成婚二十年了,年少时承诺的永远,总好像海市蜃楼一样虚无缥缈,可我们一起走了这么远,二十年时光沉在那儿,总算不是虚话了。”

她顿了顿,似乎酝酿了一会儿,才郑重地说:“所以不要担心你会老去,在我的余生,我会永远,永远,永远爱你。”

林薇止睁开眼,怔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刚要开口说话,便见她挤了下眼睛,笑着摸了摸肩膀,用极不正经地语气道:“你看,便是今天,你也仍对我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林薇止视线移过去,脸上又开始发烫,心底的羞恼涌上来,同爱意交织在一起,让她说什么都觉得词不达意,只好瞪她一眼,拉过被子,缩进去,假装自己要睡了。

她也真的疲惫了,很快就沉沉睡去,沈清疏摸了摸她的发顶,嘴角上扬,轻轻地道了一句“晚安”。

翌日,沈清疏骑着大黄,春风满面地去上班。

在门口遇着两个同僚,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其中一个是郑实,没错,就是在岳水县那个学生,后来进京赶考来拜访她,得她指点,考中进士以后也被调到了农学院做事。

她在农学方面很有天赋,正跟着沈清疏做事,她下了马,几人边走边聊。

聊着聊着,同僚隐蔽扯了下郑实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

郑实目光投过去,便见沈清疏后颈上,暗红微肿的痕迹,官服完全遮不住。

他只呆了一秒,很快移开视线,表现得若无其事,其实也没什么,他当年还小的时候就见过了,只是没想到多年过去,师母凶悍更甚当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