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疏一口气堵在胸口里,视线移过去,见沈空晚似乎往她怀里缩了缩,沉默地站了几秒,怏怏地转身走了。

她心里有点酸,又有点委屈,分不清是针对谁的。

到农学院时,果然稍迟了一点,但她已经是院判,除了院正大人,也没谁会来说她。

院正大人在实验田里,培育的新一批稻苗已经长出来了,必须要小心呵护。

沈清疏一会儿也要去记录数据,今日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戴自己特制的大草帽。

受限于基础条件,农学院的研究没有那么细致,也就不怎么忙,约莫下午四点,大家就开始摸鱼,等院正一走,就都跟着下值了。

沈清疏和同僚们闲聊着出来,在门口分别,她年龄已能算大,不会再有同僚硬拉她踢球。

她骑着大黄慢悠悠地往回走,它也老了,不再像从前那样迅疾如风,除却秋猎的其他时间,它都很安静,沈清疏听说马的寿命能到六十岁,希望它能陪伴自己到最后。

一路走来,京城的街道还是那么繁华,就像没有变化过一样,实际上,招牌和人都已经换过了好几茬。

回到伯府,沈清疏回屋换下官服,出来一问,林薇止还在何氏那边。

她心里不由生出些气闷,过去一看,还好,只是在陪何氏说话。

两人在这边用过了晚膳,又陪坐了一阵儿,聊着京城的各类家长里短、八卦趣事,等何氏乏了,才告退回自己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