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溜烟儿躲到沈清疏身后,这下她没法躲在一边看戏了,只好干咳了一声站出来,玩笑道:“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说是谁呢?”林修平收了手走过来,狠狠瞪了林齐深一眼,也没去抓他,“这小子,人家先生告到家里来,我说他还敢顶嘴,你说这像话吗?”

“略略略,”林齐深揪着沈清疏一觉我,探头出来,做了个鬼脸,“我哪里顶嘴了,我只是把阿爷的话给你重复一遍。”

林修平气得又想伸手打他,林齐深绕着沈清疏躲,两人转来转去,沈清疏连忙拦住他,“行了行了,转得我头晕。”

她转身弯下腰,摸了摸小豆丁的头,问道:“齐深,你为什么要顶撞先生?”

“我不喜欢他,主要是不喜欢练字,”林齐深摇了摇她的袖子,仰着脸一派天真地撒娇,“姑父,我想学乐器,你跟我爹说,给我换个夫子吧,我们家那么多读书人,也不缺我一个呀。”

沈清疏:“……”

她一下沉默了,林齐深回京时还小,同她接触较多,她挺喜欢这个人小鬼大的外甥,很愿意宠着他。

可是,这个外甥都不能说没有音乐天赋,弹琴像在弹木头,吹笛子像是在给人上刑,之前好几个老师,没有一个撑得过半个月。

沈清疏和蔼地笑了笑,“不如我们换个理想吧,跟你姑姑学画画怎么样?”

林齐深还没说话,他爹嘲讽道:“之前有位举子,有件事得罪了我,我让他教这小子两个月笛子,便不再追究,他答应了,过了没几天,又跑过来找我,说大人,贵公子我教不了,您还是赶紧追究吧。你说都这样了,我还能用什么法子给他请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