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止不喜张扬,所以开办之后也未曾搞出什么大动静,只是悄悄更换了门前牌匾。

牌匾上几个字林薇止嘱意她来写,沈清疏推脱不得,只好献丑,现在刻出来一看,还是有模有样的,只是作为牌匾来说,秀气有余,厚重却是不足。

所谓自己的字,都是越看越丑,沈清疏驻足看了一会儿,感觉略有点羞耻,真是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糊里糊涂就答应了。

吩咐其他人守在外头,她一个人悄悄进去,门口的守卫和婢女都是暂且从府里调的,基本都识得她,打着嘘声的手势,沈清疏一路摸到画室这边,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心里生出些莫名的亢奋,躬下腰,仿佛做贼似的贴着墙根走,听到画室里很轻微的说话声。

到了门边,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一眼就瞧见林薇止,她今日不施粉黛,穿了件窄袖青衣,挽着袖,露出一截细瘦小臂,发丝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着,再没有其他装饰,干净又利落,很有先生的派头。

她旁边亲密地挨着一个少女,似乎正在听她讲课,时不时点点头,以崇敬仰慕的眼神看着她。

接受了她的建议之后,画室中央是好几张桌案拼在一起,围案而坐,一眼可见只有三个学生,都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另外两个正专心地伏案作画。

怕被人发现,沈清疏很快就收回目光,实际上,大家都很专心,也根本没人注意她,她张望两次之后,也就心满意足地乖乖蹲着。

蹲了好一阵儿,课程也没有结束的意思,沈清疏忽然反应过来,她到底为什么非要为难自己,蹲在这里等?去前头坐着等不好吗?

她在这儿唯恐发出声音打扰林薇止上课,她工作时也没打扰她,没道理反过来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