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喝多了,还在车上,沈清疏就困意上涌,眼皮打架靠着她睡着了。

路上马车颠簸,林薇止小心地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能睡得好一些。

新郎家在城西,距离甚远,回到伯府时,已经快要到宵禁时间。

老刘氏身边的婆子还守在门口,见沈清疏平安回来了,才赶紧回去复命。

林薇止看着她的背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有几分复杂,祖孙俩明明互相关心,着紧得不得了,却偏偏要冷战着,看谁熬不住先低头。

可老刘氏不知内里,沈清疏便是低头也无用。倘若她知道,所谓诚意伯府的香火,其实早就已经断了,恐怕会发疯吧。

这段时间,林薇止也常常在想,倘若没有遇见沈清疏,二三十年后,她会不会也变成这种,只为丈夫子嗣而活的样子。

人总是会变,年少的时候,很难想象到自己衰老的样子,可至少,当她老去,她希望还是能保留住一点自我。

翌日晨起,林薇止还记着那个词,又问沈清疏:“视频是什么意思?”

沈清疏暗道一声糟糕,装傻道:“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说的吗,可能是醉话吧,我忘记了。”

林薇止似笑非笑地看她,也不追问,就那样静静凝视着,看得沈清疏自己觉得不自在,败下阵来。

“就是,就是……”沈清疏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她偷瞄了林薇止一眼,咬咬牙豁出去道:“就是类似于朝廷禁印的春、宫、图。”

她说得又急又快,说完就偏开了头不敢看她,耳根红了一片,连带着脖子都泛着粉,自己私底下看一看没什么,拿出来说真是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