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但凡历经十年寒窗,谁人能不神往。

顺天府开道,备伞盖仪从,三百匹马,皆是高头大马,非常神骏。这般荣耀时刻,既是朝廷对新科进士的优待,也是为了引导民间考学风气。

对京城居民来说,这也是头等好看的热闹,整条□□线路都围满了人,热闹非凡,两边酒楼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沈家也早早预定了雅间,一家人全都来了,便是闻勤也闹着要看舅舅游街。

他们这一科,前十名长得都在水平线以上,大家都知道皇帝爱美少年,因而最关注探花。

不断地有鲜花手帕扔过来,颇有些忧郁气质的状元郎受到最多关注,其次就是沈清疏。

她掩着口鼻,很想打喷嚏,不知那些手帕染了多少香粉,呛人得很,她一个都不敢接,怕她娘子吃醋。

终于到了沈家预订的酒楼,沈清疏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林薇止,她抱着闻勤,小家伙扒着窗框,正激动地冲她喊:“舅舅,舅舅。”

沈清疏挥了挥手,自然地露出灿烂笑容,红色进士服衬得她面如冠玉,便听得附近尖叫声一片,鲜花手帕跟不要钱的一样扔过来,把她淹没住了。

不知道是谁还扔了两个果子,沈清疏没避开,被砸了一下,不禁很是无奈,古代的女子怎么也这么不矜持呢?

她不敢再笑,严肃地往楼上望去,见林薇止抱着闻勤,笑意吟吟地看着热闹,根本没有扔花的意思。

这怎么行,之前说好的,眼看就要走过了,沈清疏顾不得那么多,着急地又挥了挥手,“快扔给我。”

便是底下那么多进士,她在薇止眼中,也是独一份的出彩,她笑着取过花,握着闻勤的手,使力往这边一扔,沈清疏小心避开各类障碍物,准确地接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