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么说我可不认啊,”孟柏舟摆出个打住的手势,“陛下最是宠爱永年公主,听闻允了她自选夫婿,说不得就是公主自己看上你了。”

“不可能!”夏薄言大声否认,“我不过就是个秀才,一没有功名,二没有才华,长相普普通通,既不温柔也不体贴,公主她凭什么看上我!”

沈清疏在旁边愣了下,不知怎么,见着他自我贬低这模样,总觉着有些眼熟。

这件事也有些出乎她意料,公主能见到夏薄言的场合不多,她想了想,猜测道:“是不是冬狩时候,你上场角力那阵?”

“不会吧,我一个手下败将,”夏薄言苦着脸,“你第二日那么出风头,怎么也没见看上你啊,公主她是不是瞎了眼?”

“慎言!”夏薄归进来,刚好听到这一句,他眉头皱起来,视线紧盯着夏薄言,平日温润的眼里带了几分薄怒,“你熟读四书五经,似这般在背后编排一位女子,可是君子所为?”

“兄长,我…”夏薄言怯怯地低下头。

“我知你心中不平,可本朝驸马虽然仕途难进,却也并未完全禁止做官,要知如今圣旨已下,便再无转圜余地,君言天宪,你一个不慎,也许便害了夏家满门。”

夏薄归叹息一声,见他满脸颓色,也有些不忍,缓和下语气语重心长道:“况且凭借些许传言,你如何笃定公主是何等样人,她是金枝玉叶,倘若你心中也带着怨气,日后定是相处不好的。”

夏薄言默默垂头站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兄长说的有道理,拱手应了是。

公主是君,他是臣,他再如何不情不愿,也不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