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清疏过来,也是因她大了,马上要进入官场,何家总也是她的舅家之故。

两边都是亲人,沈清疏也不好评论对错,只笑说:“京城甚远,我不过晚辈,实不敢劳动长辈过去。”

“你这孩子,总这般客气,”何成捋捋胡子,“还未及冠,便这般知礼,得中举人,我那不肖子,却连秀才都考不上,真是气煞我也。”

说着他眼睛向下首坐着的年轻人瞪过去,“这下你表弟来了,还不多多请教一二。”

何一诺苦笑着站起来拱手,“是,要麻烦表弟了。”

沈清疏连忙回礼,“表哥哪里的话,我们互相讨教学问。”

过了一阵儿,聊得差不多了,沈清疏她们才下去安置,小何氏一直想插话进去,却实在找不到切入点。

出了正堂,林薇止便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沈清疏伸手紧了紧她的衣领,又牵住她的手,絮絮念叨,“我就说让你呆在马车上,昨儿骑马吹了风,不就又有些反复,让你戴个兜帽也不肯戴,这下又咳起来。”

林薇止看着她们交握的手,怔了一瞬,什么时候,这个动作在她们之间已经这么自然了?

虽然她们都是女子,彼此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毕竟是她从前爱慕过的人。

她略挣了一下,没挣开,沈清疏握得很紧,感受到这股力道,她转过头问:“怎么了?”

林薇止垂眸不答。

“不会吧,说你两句你又生气了,”沈清疏有些郁闷,食指在鬓边轻轻挠了挠,“我说的难道不对么?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