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游山玩水,沈清疏反应总是淡淡的,便是说起乡试,也不会像她此刻一般情绪外露。

不过男女之间嘛,还不是就那点事,关意明笑了一声,给她出馊主意,“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清疏,这滁州府的秦楼楚馆我们还没去见识过,不若你我今日同去,一醉解千愁。”

沈清疏无语,关意明还真是会见缝插针,之前他就想拐她去青楼,被沈清疏拒绝后,还是一直贼心不死。

她摇摇头拒绝,“关兄,这种时候你就别在说笑了。”

“我哪里在说笑,你呀,真是不解风情,”关意明大为可惜,不以为然道:“你就是见识的女子太少,才会为男女这点小事烦忧。”

“譬如说,”他转过身,对沈清疏点了点扇子,点评道:“你肯定是和嫂夫人吵架了,看你神色,多半还是因为你的错处,你躲到我这里来,显是不懂女子心思啊。”

他呷了口茶,接着道:“大多数女子,那都是口是心非的,叫你滚你绝对不能滚,说她想冷静那绝对不能让她冷静,就得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行为上改不改正且不说,嘴上一定要承认错误,深刻反省,立刻就改,再痛哭流涕,赌咒立誓,立刻抱着亲热一番,我敢担保,管你什么错处,绝大多数女子都会心软放过。”

沈清疏听得愣住,好笑道:“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怎么听起来就像个渣男。

“我这可不是歪理,是我长久实践总结出来的,”关意明嘿嘿一笑,自得地摇摇扇子,“清疏,我毕竟痴长你几岁,家中已有两个侍妾,三个通房了。”

沈清疏之前还真不知道,看着他那张娃娃脸,顿时觉得非常的违和,这么多侍妾,偶尔还要逛青楼,他也不怕肾虚了。

关意明奇怪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信啊?”

沈清疏收回目光,失笑摇头:“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她这个错处,嘴上行为上那都是没法改正的,她也是女子,便不吃这样的套路,她也并不觉得林薇止是那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