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房间自然是留给沈清疏,两人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也没有不自在,施施然给林薇止介绍。

“什么时候放榜?”林薇止取下惟帽,在桌边坐下,问道。

沈清疏倒了杯热茶,自然地递过去,“还有五日。”

这些天府城的气氛紧张得不行,参考的考生又有两个,熬了几天还是没熬住去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前途命运,一步天一步地,参考的学子都难免不安忐忑,见面就会谈论乡试的消息,沈清疏即便不去计算,都有人每日给她倒计时。

而且她心里其实也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她对自己的学识有把握,但文科类考试,主观性是非常强的,答得再好,倘若不合考官的意,黜落也未可知。

明年她不管怎样都要离京,倘未中举,她倒没什么,林薇止也要跟着丢人,人家本来嫁给自己就够委屈的了。

林薇止喝了口茶,抬头见她眉头微拢,知道她在忧心乡试,挑眉问:“担心中不了?”

“嗯”,沈清疏老实地点头。

“不必担心,以我哥哥的学识都能中,你肯定也能中,”林薇止对她轻轻眨了下眼睛,“便是中不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沈清疏失笑,“大哥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知道,爹爹常骂他,一个大男人连你妹妹都不如,能中举真是多靠给祖宗烧了几柱高香保佑。”

沈清疏想了下岳父黑着脸劈头盖脸骂人的样子,默默给大舅哥点了个同情。

老刘氏虽然也要求她好好读书,但基本都是苦口婆心地说,加上她自觉,基本不会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