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起自己的领子细看,嫌弃地啧了一声。

沈清疏干笑两声,疑问道:“对了,你怎么也是此次参加乡试?”

以关意明的学问,她还以为他上次就中举了呢。

关意明怔了下,神情有些苦色,“说来话长,家母去世,守孝了三年。”

“抱歉,我失言了。”没想竟戳到人家痛处,沈清疏连忙道歉。

“无妨,都好几年了,沈兄你也不清楚,”关意明勉强笑了一下,又问:“沈兄你呢?”

沈清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我就纯粹是学识不足,这次再战了。”

关意明安慰道:“以沈兄学识,这次一定能得中。”

沈清疏道:“借你吉言。”

乡试这么折腾,她当然也希望得中。

傍晚太阳落山,沈清疏把炉子搬出来,照样煮她的大杂烩。

菜叶子没有了,还有泡发一下就能煮的香菇木耳豆皮之类,她撕碎了煮到粥里,和着卤肉一起炖。

关意明蹲在她旁边,闻着粥香直咽口水,他只带了干粮,嚼着风干鸡在旁边望着炉子,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他这幅样子,沈清疏不好吃独食,给他也盛了一碗,递过去,客气地问:“你要不要吃一点?”

关意明嘴上说着“这不好吧”,手里却飞快地接了过来,顾不上烫,迫不及待地吹吹气就喝了一口,咽下去,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好似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