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靠近厕所那边“臭号”的考生过来,一个个面无血色,惨白如金纸,走路都是飘的,到了这边靠着墙根就睡着了。

其他人都自觉地离他们远远的,因为“臭号”待得久了,人身上也是臭烘烘的。

看到他们,沈清疏就觉得自己运气还是算好的,只是两个鼾声如雷的老兄而已。

“沈兄!”

沈清疏正揉着酸痛的肩膀,忽然听得一个惊喜的声音,她本来还没意识到是在喊自己,稍抬头,就见对面的少年人几步迈到她面前,满面笑容地拱了拱手,“沈兄,居然又见面了,你我真是有缘。”

这少年只披了身白色里衣,束着发,肤色白皙,脸蛋有些圆润,一笑起来两颊的酒窝还深深凹下去,看起来非常讨喜。

嗯……有点脸熟,这谁啊?

她在滁州认识的人不多,沈清疏想了好一阵,才不太确定地说:“关兄?”

六年前,她在滁州参加院试,当时压她一头的院案首关意明,似乎长这个样子。

见她已记不清自己了,关意明也不生气,笑着点头道:“正是,我叫关意明,沈兄,几年不见,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