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偶尔会觉得正在发生的事已经发生过了,她知道这只是大脑的记忆处理错误。

又怔愣了一会儿,她将林薇止脸上散乱的鬓发温柔地拨开,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穿靴,捡了床畔搭着的外套出外间去了。

洗漱完毕,沈清疏没敢走太远,就在院中慢慢地走。整个沈府都还静悄悄的,清晨的空气带了些湿润凉爽,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她忽然来了兴致,就在院子里摆开架势,打了一套从前学校里学的拳法。

来这边以后,她也经常锻炼身体,只是老刘氏总觉得她瞎折腾,久而久之,也就打得少了。

她打了几遍,身体开始发热,出了层薄汗,才收势停下。顿时只觉神清气爽,这几年易感期愈演愈烈带给她的压力一扫而空,心腔都更开阔了些。

就此事来说,她还是很感激林薇止的,她相信她,帮助她,即便是昨晚那样有些过分的要求也都答应了,真是让她无以为报。

又走了一圈儿,她擦擦汗,推门回去,目光寻过去,林薇止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梳妆镜前,着了一身白色镶红边的对襟收腰罗裙,红色纱带曼挑腰际,显得纤细而婀娜。一头青丝顺着姣好的身段蜿蜒落下,笙寒正在替她梳发。

沈清疏走至近前,两人视线在镜中对接,林薇止对她弯了下眼睛,正要说什么,就见她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过了几秒又移回来,没话找话地问:“醒了?”

说完好像自己也意识到这问题显而易见,顿了下又找补道:“时间还早,早膳还要再等一会儿,你饿了吗?”

“还好,”林薇止不好转身,看不太清楚她的神情,只对着镜中她的影子语气温和地问:“你今日情形好些了吗?”

沈清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病情”,心里又升起一丝心虚和愧疚来,她真的不想欺骗林薇止,可到底该怎么解释易感期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