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就该还掉。
不能拖着。
拖欠的时日一久,就算不清楚,还不起了。
白荼急,说:“不是!”
不是,也不止。
余清重又抬起眼眸,问:“不是,那是什么呢?”
白荼攥紧了拳,沉住呼吸,不让情绪外漏。
换回平日里带刺的语调,半嘲半讽的。
你这好高的品性呢。
在这儿给别人做嫁衣,也做得这么开心。
余清按住膝盖,问她什么意思。
白荼说,溪清澜对许诺的那点意思,你该是知道的吧?
余清摇头,不知道。
白荼看她好容易红润起来的脸,又白了回去,心里疼。
嘴里却不停。
她说,你一死,许诺回来,溪清澜就会和她在一起。
这样,你还要去死吗?
余清问,真的吗?
白荼点头,说真的。
余清笑,我不信。
你们所有人,都骗我。
我才不信。
母亲说真的,说阿诺死了,我就自由了。
阿诺说娶我,却是联合着母亲设局。
我都知道。
白荼喉骨滑了几滑,心情无状。
无言可表。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许诺?”
余清笑着戳戳心口,这儿。
人真奇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人,有爱有恨。
爱和恨掺和在一起,会做出来什么事,我不知道。
我不是人。
可后来,也就是人了。
是人之后,却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