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布置从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似乎不曾发生过什么变化。

许斯月环视这四周一圈,见本该不满灰尘的地上、家具上仍旧崭新,大致也猜到是为什么了。

也对,倘若这房子里很脏很脏,她的父母不可能会带她进来。

她的……父母?

呵,她们的所做所为算得上什么父母。

不顾许母在她身后喊她,许斯月兀自上了楼,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许清瑶身子晃了晃,几乎是支撑不住靠着门缓缓倒了下来。

她的腰腹处现在酸胀得厉害,头也疼得几乎要裂开来,仿佛整副身子都在分别向两侧拉扯着,左右身躯即将被生生剥离。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强撑着与许父许母说完了那些话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在他们面前伪装得这么好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她在竭力忍耐着,死咬着唇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可她失败了,当第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时,就注定会有第二滴、第三滴……无数滴。

将脸埋入双臂与膝盖之间,许清瑶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任由自己痛哭出声。

门外艳阳高照,门内的人却哭得撕心裂肺。

只不过就是一门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