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有人在做有意义的事,有人却在借酒浇愁。

秦稷红着眼眶,手里的杯子应声二裂,鲜血顺着掌心流下,他痴痴看了片刻,而后突然阴恻恻的笑开。

“什么纲常伦理,只要我喜欢,我就一定要得到她,谁都阻止不了我,谁都阻止不了我!”

身边的近侍瑟瑟发抖,想劝又不敢劝,良久才抖着唇道:“殿下,夜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秦稷看他一眼,唇角阴郁的弧度还没下去,他走过去,捏着近侍的脖子,癫狂道:“阿福,你说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烟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阿福被掐的整张脸都胀红起来,不断向秦稷求饶,秦稷就像没看见似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就在阿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停止挣扎时,秦稷忽然放开了他,将他甩在地上,阿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突然回到了海里。

“阿福啊,你没事吧?”秦稷蹲下,语气略带关心。

阿福心里十分恐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道:“没事,奴才没事。”

秦稷重新勾起笑容,在夜色的催化下像地狱逃出来的厉鬼。

“既然没事,那就陪本宫喝酒吧。”

他说着拽住阿福的后脖颈,迫使他张开嘴,手里的酒壶倾斜,往阿福嘴里灌酒。

阿福满脸都是酒水,还与从鼻子里灌进去的,十分难受,秦稷只畅快的大笑,不在意他的死活。

第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姜烟特别喜欢雨天,因为可以睡懒觉。

姜烟抱着百里绮赖床,听到素亦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