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咬住了唇，没发出任何呜咽哭泣的声音，只是默默流着泪。

霍丞怎么可能没看见，一看她哭，心情瞬间暴躁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手背青筋暴起，说话也比平常大声些。

“够了，我不管你在乎谁，和我都没关系，既然你还心疼他，你直接去找爷爷求情好了，和我说有什么用……”

“别表现得还对我有什么，这桩婚姻本来就不是你我想要的，再而言，我让你生个小精神病多不好，你以后爱找谁找谁！”

是的，从池衿衿怀孕的那一刻起，当初那句精神病就成了一处随时都会爆炸的□□，时刻提醒着霍丞当初发生的种种。

既然她妈妈是精神病，那她这个不被喜欢的人让她怀孕生下的孩子也是小精神病吧。

精神病……多么讽刺……现在霍丞都怀疑自己不是正常人，不然为什么被这样对待后还对她死心不改，无时无刻都在理智和幻想中反复横跳，只有酒精才能暂时麻痹她。

为什么她当初要那么决绝，为什么要那样果断抛弃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如果没有那些……她们现在不是这样的。

“咳，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在乎他！我都拒绝他妈妈了！明明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要逼我！”

池衿衿泪流满脸，终是控制不住哭了出来，美眸一片通红，不住地抽泣，身体也因为绝望的嘶吼不住地颤抖，随后声音又软了下来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霍丞，对不起……”

情绪爆发的女孩泪眼朦胧不断地哽咽抽泣，触及身前人更是痛苦得难以自抑。

是她不好，不应该那样伤害她，不应该用她身世的痛楚去成为反驳母亲门第观念的武器，是她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