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无暇顾及,还来郑重其事替他考量名字,江离闻言便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姓名便是寄托父母厚望,岂能随意更改?”

阮婉微怔,继而低声嘟囔,“若是不该,那下次去慈云寺时祈道护身符文吧,听闻慈云寺有得道高僧坐禅,灵验得很。”

再往后,阮婉替敬帝送信物到慈云寺开光,便果真记得拉着他。

他江离堂堂男子汉,拿着那枚护身符几分哭笑不得,嘴角不禁抽了抽。

亦如眼下,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眼帘尽头,好似心底挂记寻得出处,才出声笑开。

由得笑,越咳越重。

胸间疼痛钻心蚀骨,眼前便越渐朦胧,支撑不住,只得俯身倚在马背,狠拍马肚,往另一方向奔去。

……

她一早就知晓江离将那枚护身符藏于她袖袋中,江离不提,她也佯装不觉。如今捏在手心,好似剜心刺痛,凝噎半语,“邵文槿,我们回去寻江离……”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邵文槿敛去眼底猩红,沉声道起,“他是禁军左前卫,成全他的尊严。”

☆、第八十三章 本章全

第八十三章 本章全

郡城生变,叶莲和江离相继出事,取道郡城继续南下风险太大。

荣城是郡城以西的通行枢纽,进退都有余地,又离郡城只有三两日脚程,邵文槿想先折回荣城,再做打算。

阮婉尚在怀中瑟瑟发抖,她先前是嚎啕大哭,止都止不住。而后又从晌午一路沉默至黄昏,缄口不言。

江离是她到南顺京中最早认识的人,相处的时间也最长。过往她闯下的任何祸事,都有江离硬着头皮上前承担。

光是同他交锋,就不下数十次。

阮婉初到南顺,便是江离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