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头痛不已,谁要在西秦游玩两日?

还亲自践行!

这种诡异无比的宮宴氛围,比之长风六子夺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才不想再来一回!!

一路上,与晋华共乘马车回驿馆,邵文槿和其他禁军侍从骑马护在前后,车内并无旁人,阮婉就直言不讳道起,“晋华,西秦内乱,我看比长风更甚。”

否则华帝如何会在殿中公然挑唆卓文和商允?

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平远侯,一个是坐拥一方的永宁侯,两人在西秦都可呼风唤雨,自然就是华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不除,华帝心中只怕难以安稳。

要除,又要大动干戈,利弊难以权衡。

两家若起矛盾,华帝倒是可以坐享渔翁之利,名正言顺出面收拾残局。

沈晋华微微拢眉,掀起车窗帘拢,待得确定周遭并无外人,才低声道起,“西秦分封由来已久,大大小小的诸侯数以百计,华帝御下自然吃力。华帝登基不过几年,根基稍稳,就已借由除掉十余诸侯,不乏手段。今日殿中所见,各路诸侯多是怒而不言。”

平远侯和永宁侯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余各家诸侯?

阮婉不能再赞同。

若是卓文与商允相斗,各家诸侯只会冷眼旁观。

但无论最后赢家是谁,西秦国中有势力的诸侯又少一个。

此番是平远侯与永宁侯,下次又该是哪家诸侯?

长此以往,诸侯的势力只会越来越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