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济郡,段涛态度并不乐观,坦言按照今年的雨水程度,说不定到了十月还会遇有洪峰。济郡主要江堤在□□月时就遭受过冲击,形成不少裂痕,济郡守军悉数出动,不堪疲乏。

换言之,形势令人担忧。

阮婉安静听着,也不出声打断。恰逢秦书上前,将烤好的野味递上,还有些解渴的瓜果。小傻子笑呵呵接过,看到秦书绕过邵文槿,就不满嘟囔,“为何不给文槿的?”

他对邵文槿倒是好,阮婉不吱声

秦书笑道,“睿王殿下,邵将军自幼怕酸得很,大凡酸食都是一概不吃的。嘿嘿,尤其不爱吃这些橘子。”

阮婉循声抬眸,不喜欢?

他明明吃的比谁都欢,一日要她剥上好几个的!

耍她不成?!

邵文槿微顿,瞥过一眼,淡然道,“唔,我现在喜欢吃了,给我剥。”

啊?秦书顿时傻眼儿。

阮婉鼻尖一丝轻哼,继而起身回马车,小傻子立即跟上。邵文槿忍俊不禁,等她上了马车,却又怔怔看了良久才收回目光。

好似有人一走,他也瞬间没有了多少兴致。

秦书说的不错,他向来都是怕酸的人。

心下这股酸意,挥之不去。

……

一路快马加鞭,队伍赶在九月末前抵达济郡。

沿路见过不少受灾百姓和流民,朝廷和民间送来的赈灾粮食,若无禁军相拦,就拼命扑上疯抢,狼狈不堪。

再行至济郡主要堤段附近视察,各处都在抢修,沙包和废弃的土墩随处可见,还有不少济郡守军在此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