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就偏头看她。

阮婉剜了他一眼,先前同他招呼,他漠不关心。眼下自己呛酒,他便似看笑话不成?

遂而冷冷不做搭理。

继续各喝各的闷酒,良久,平远侯难得一笑,“长风酒烈,不必南顺,昭远侯悠着些。”

阮婉恼得很,“本侯就喜欢饮烈酒。”尽显死鸭子嘴硬秉性。

平远侯笑意更浓,“西秦酒烈,欢迎昭远侯来西秦。”

她!才!不!去!

殿中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气息,水袖长舞,好似瑶池下凡。

洞房内,宋嫣儿局促不安,不时就要掀开盖头,都是清荷连忙制止,“公主,要等殿下来掀的。”

“沉。”有外人在,宋嫣儿不敢多说,周围的喜娘也都闻言笑出声来。

宋嫣儿不好意思,便摆摆手让清荷退至一旁,其实心中又闷,又紧张,还又期待,竟是说不出的复杂情愫。

直至喜娘唤了声殿下到了。

宋嫣儿一僵,手心都攥紧了几分。

便也听不清喜娘在一旁念得吉语,只知有人挑起喜帕,她便顺势愣愣抬眸看他。虽然之前两人就见过,但无论哪种场合都少有目光相视,远不如这般近在眼前。

怔怔看了好些时候,才觉阮婉说得果然不假,李朝晖衬得上风度翩翩美男子几个字,便有些脸红,再到合卺酒,都没敢再看他。

笑意蔓上眉梢,李朝晖挥挥手,旁人就都退知趣退走。

清荷也不例外。

宋嫣儿就想开口吱唔,虽然平日里在宫中被宠惯了,但洞房这种时候还是紧张到不行。

见到清荷也要退走,竟心中一慌,不假思索开口,“殿下不去招呼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