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牙关咬紧,气红了老脸,却敢怒不敢言。

礼部人人脸色都难堪了几分,低头不语。

阮婉便也慢悠悠下了马车,好似方才悉数未曾闻得。依旧一脸笑颐,手中折扇轻扣,缓缓行至到秦书跟前,随手抡起扇尖,重重敲在秦书头顶。

秦书疼得喊了一声,悻悻抱了抱头,莫名抬眸看她。

阮婉瞥了他一眼,悠悠开口,“盛夏未至,火气便这般大,到了夏日那还了得?”

秦书更是莫名看她。

阮婉就收回折扇,换作在他唇畔点了点,“啧啧”两声叹道,“人前穿戴再是光鲜,张嘴便是一股难闻恶臭,再远都能闻得。一叶知秋,还以为我南顺国中人人皆是如此,我都替你难为情。”

字字说与秦书听,却句句指桑骂槐。

秦书还未反应过来。

阮婉顿了顿,又转向一侧某人,一字一句笑道,“口臭是病,得治,三殿下觉得呢?”

身后禁军纷纷笑开,遂才陆续松手。

秦书也跟着咧嘴大笑。

邵文槿狠狠转眸瞪过,秦书哑然失笑,周遭的笑声也才逐渐隐去。

江离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侯爷素来小气又记仇,是出了名的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生平最恨的三件人事便是被人拖下水,被人说矮小,再有就是见不得一切邵大公子相关。

昨夜喝花酒侯爷分明也有份在其中,三皇子竟然一语道破,是拉他下水。

还当众嘲笑他矮小!

还都在邵公子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