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被识破身份,酒后难免胡言乱语,若是走漏风声,届时不止小姐,公子亦受牵连。”

阮婉低眉点头。

见她如此,宁正眉头略微舒缓。若非自己当时逼夫人,小姐也不会来南顺做昭远侯。

语气便柔和了大半,才又道起此次是来商议回京复职之事的。

商议回京复职?

阮婉又惊又喜,宁叔叔请辞后一直带着少卿四处求医,眼下会商议回京复职难道是?

宁正脸上鲜有笑意,在西秦寻得名医零星子,过往治好过类似的病症。

零星子看过阮少卿后,开了方子,嘱咐按方服药,两到三年既可痊愈。他起先也将信将疑,结果阮少卿服药半年来,多有好转。他又带阮少卿去旁的大夫处看过,大夫也道大有气色,还问起是药方出自何家杏林手笔?

阮婉心中喜悦难以言喻。

爹爹过世,继而娘亲过世,再没有比听闻少卿旧疾好转更好的消息。

遂而笑得合不拢嘴。

她在京中如何胡作非为,都是小事,这个昭远侯是闲置。

若是阮少卿回京,做回正正紧紧的昭远侯,宁正则是要从旁辅佐的。

未雨绸缪,宁叔叔此番才会回京商议复职之事。

有备无患,水到方能渠成。

那她这个半吊子的昭远侯也终于要熬出头了。

……

于是一路言笑晏晏,与宁叔叔一同回京。

直至晌午时马车路过深凹,横梁折损在路旁,刚好坏在途中荒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