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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声响惊动了外面,侍卫全部涌了进来跪了一地。

姜玉堂立在屋内中央,斗篷下的一张脸阴森可怕,就在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之时,张婆子走了进来。

她站在一群跪地的侍卫中间,抬手往屏风那儿指了指。打了个手势:“姑娘在里面。”

姜玉堂动了动发硬的腿跟着上前,浑身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穿过屏风,待瞧见里面的人后,僵硬着的身子才一点点和暖。

雾色朦胧,红漆小窗。

沈清云躺在美人榻上,睡得正香。

她素来喜爱躺在美人塌上朝外看,可如今她面前临靠的窗户已经封死,身上哪怕是盖着厚厚的绒毯,也挡不住微微皱起的眉。

姜玉堂站在那良久,久到屋子里安静的只有他一人。

他坐在美人榻边,从天黑等到天亮。

沈清云一觉醒来,便瞧见坐在椅子上的姜玉堂,他像是在那儿守了一晚上。

玄色的斗篷下一片潮湿,高大的身子缩在圈椅上,长手长脚的显得几分委屈。双眼之下泛着淡淡的乌青,一夜过去面容都疲惫了不少。

像是褪去了满身的刺。

“怎么不去床榻上睡?”见她睁眼,姜玉堂抬手捏了捏眉心。

沈清云收回看向他的眼神,不愿回他,抱着绒毯就往外走。身后,姜玉堂的眼神落在他背影上,忽然道:“有人对我说我把你逼的太紧了,我应该试着对你放手。”

脚步停下来,沈清云转过身,毛毯之下的身段消瘦了许多,眉目间一阵清冷,连着眼神也是淡淡的。

姜玉堂坐在椅子上,放下手这么看着她,眼中的无奈与犹豫暴露在她眼前,泛红的双眼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

“姜玉堂……你可愿放我离开?”她喉疾还未痊愈,嗓音还带着几分沙。喊他名字的时候语气里的冷淡都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