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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哭跟花猫似,被褥之下,只怕是一片狼藉。

男人这个时候心情都是好,姜玉堂自然也不例外,他弯腰打横将人抱起来,放到了浴桶中。

丫鬟们低着头,眼也不敢抬。

只瞧见被褥下一双玉足,雪白圆润,掌心弯弯像是月牙。

他随手指了两个人进去给沈清云洗漱,刚出来,婆子们已经将被褥给换好了。那弄脏了被褥放在托盘中,一抹猩红血迹格外明显,像是朵盛开了海棠花。

“表……表少爷是留下还是……”赵禄走上前,呼吸都像是停了。

他跟了世子多年,世子爷床榻上从来没有留过人。

十六七岁时,府里有个丫鬟仗着自己伺候世子爷多年,生了狐媚心思,想爬上世子爷床。大半夜时候,借着守夜机会,脱光了衣服往世子爷被褥里钻。

被世子爷一脚踹半死,当晚就将人撵出了府,半点不留情面。

后来,再也没人敢动过这样心思。世子爷身侧也就一直没有人。

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姜玉堂垂下眉眼,淡淡道:“留下吧。”

姜玉堂不习惯跟人同一张床榻,天刚蒙蒙亮时才闭眼睡着。只压根儿没睡多久,怀中人又开始不安分了。

滑溜溜身子直往他被褥里钻,沈清云眯着眼,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

“大清早,发什么浪?”他闭着眼,抬手她腰上捏了一把。怀中之人传来一声吃痛声响,却是抱着他手不放手。

她又磨上来,像猫一样,贴着他颈脖一个劲儿喊热。

姜玉堂食指抵在她唇瓣上,刚睡醒声音还带着沙哑,盯着她脸看了一会儿,道貌岸然叹了口气:“怎么这样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