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和秦聿文同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见她站在楼梯口,红着眼睛,但神情坚定:“没事, 我可以的。”

有些话,还是要亲口和她的父母说清楚。

她已经从爱她的人和友善的警察身上获得了勇气和力量。

门卫室不算宽敞,桌旁散着几只脱漆的木凳,几个人紧凑地挤在逼仄的空间里。

姐妹两个站在门口没进去,秦聿文先进屋和领队小声说了几句话,没一会儿,领队便带着颜廷樾出来,站到颜未二人对面。

秦聿文翻开之前的笔录,开口道:“颜先生,您和妻子到医院来接女儿,只是想带她回家住一段时间是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一副公事公办陈述事实的态度,没有偏私任何一方的意思。

颜廷樾点头:“对,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他还在重复这句话。

秦聿文嗯声应了,未发表态度,又问:“颜同学说您试图劝说她接受心理疾病治疗,有这回事吗?”

“没有!”颜廷樾回答得很果决,还瞪了颜未一眼,“那都是她的臆断!这孩子总觉得父母对她有所图谋,太不应该了。”

颜未感受到他的目光,攥紧了拳头,忍不住插话:“你的原话是带我去个地方见个人,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地方,什么人啊?”

秦聿文扫了她一眼,神情有点无奈,转瞬即逝,赶在颜廷樾动怒之前又淡淡地开口:“那请颜先生回答一下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