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重伤的楚轩的身边，姜妍没有伸手去扶他，现在的每一个动作，真的都要好好的想想，尽可能的想清楚才行。

“都是……将死之人，你，又何必，去……自找麻烦。如果对方自爆，你……”

楚轩断断续续的，有一阵没一阵的说道，不过身体没有咳嗽的征兆，一直表现的是很平静的样子。

嘴角已经不会再有血液流出，他的身体中已经没有那种东西还在保持着流淌，楚轩与死亡，真的只有一点阻隔。

灵魂的损耗是最麻烦的，但人之将死，所有的都将要清零，念头也不过是消散。

姜妍猛的抬起头来，她没有意识到对方还有自爆的可能，天之境最后力量的狂渲，真的还会将他们几个，再度卷入狂暴。

差一点就又酿成了大祸，姜妍不敢说一句话，就那么看着楚轩，不清楚下一步的做法。

对于楚轩的情况，姜妍还保持着很乐观的猜测，认为楚轩一定不会有事，他可以闯过这一关。

自己的身体，楚轩还是比较清楚的，此刻已经闻到了一些死亡的气息，只怕垂死挣扎的时间都维持不了多久了，在那之前，能多说几个字，也算是对这世间的最后留念。

“或许真的就要这么结束了。很感谢，我可以遇到你。今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此语终结，关心留到了最后。

最后的精神以嘴角扬起的那半个微笑做了终结，楚轩的头紧接着就往右偏了一下，整个身体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支撑。

身体完全软得不像样，好像捏哪里，哪里就会成为烂泥一般，这样的状况，还能让人想到好的地方去？

姜妍慌了，她彻彻底底的慌掉了，楚轩告诉她，要她自己照顾自己，还说自己就这么结束了。

“不，不可能。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不会，绝不可能。”

此刻，姜妍的信念只有一个，她不会，也不能让楚轩有事，她要救他，用她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