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朝嗤笑。日日夜夜做夫妻,大公主没有理由会不知笑澜的身份,她才不信笑澜会完全听皇后的话一直戴着面具。笑澜这个人,心软地都没法治。
那师姐子衿呢?两人都生死与共了,又怎么会不知她是女子。女子又如何?她是师姐心心念念的江南少年,又对师姐的异能全然不在意,两人的骨子里还都是一副受人遗弃的孤僻样子。
这个笨蛋,竟这样好的福气。
树下的人突然张开双臂抱起了大树,整个身体贴在樟树上,撒起了娇,感觉软弱又稚气。冼朝没好气地白眼,也不怕那张鬼脸吓坏了百年樟树。
走了过去,一声冷哼。
接着地气,拥抱大树的杨笑澜立刻红了脸,这个动作让别人瞧了去,她委实不好意思。
好在那别人只是冼朝。冼朝终于肯搭理她了吗?笑澜有些忐忑地欣喜,收回双手,弱弱地叫了一声:“桃子精……”
冼朝不想应她。
她又叫一声“桃子精……”声音着实有些甜腻,还有些委屈。
冼朝只是庆幸,眼前的杨笑澜带着面具,否则这声音再配上她那无辜的脸,她没法子招架。她拿乖巧的杨笑澜完全没法子。
杨笑澜见她虽不理她,但眉梢间的冷漠松动,试探着拉了拉冼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