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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砚坐得端端正,脸色肃穆:“得罚你。”

至于如何罚,等到傅言卿被她亲地浑身发软,整个人坐到她身上,腰带都解了,她算是明白了。若非宫人送药过来,她毫不怀疑这小混蛋准备光天化日之下要了她。

恼怒之下,傅言卿让她喝完药,蜜饯糕点全没了,径直沐浴更衣去了。赵梓砚嘴里苦的紧,漱了漱口,坐在那笑地愉悦而羞涩,她只是没忍住而已。

这年九月,赵严谨被贬为庶人,暂且关在信阳寺,赵清书在狱中自缢,赵梓砚只是着人厚葬,并未追究太多。萧贵妃疯了,至于真疯假疯,赵梓砚也无暇顾及,派人严加看管,嘱中书令和太子太傅协助太子处理政务,带着傅言卿悄然离开京城。

她们基本已然确认,赵墨笺和吐谷浑联手了,西南大军受到吐谷浑,羌族,萧拓三路大军袭击,朝廷认命护卫军统领庞进为帅,带领十五万大军前往益州,拦截吐谷浑。

得知赵梓砚离开京城,李赋急得头发都快白了,一叠声道:“胡闹,胡闹!”之前就连在京城,赵梓砚都遭遇过好几次刺杀,若非她身边暗中有暗卫相互,傅言卿功夫好,谁知道会如何。如今离了京,那些人岂不是更猖狂。

薛恒到是不急:“李大人莫急,君上不是任性的人,小瑾儿也稳重的很。她可是比谁都紧张君上,她肯让君上离开,必然是有万全之策,何况大人忘了,君上身边可是高手如云呐。”

李赋这才微微冷静下来:“但愿如此”,说罢又奇怪道:“我总觉得阿瑾和君上关系好的太过了,这同寝同食,同进同出,姐妹手足也难有吧?”

薛恒愣了愣:“这……她二人一同出生入死,君上身边又没有亲近之人,这也难免。”

李赋点了点头,也就没多想。

正如薛恒所言,这次和赵梓砚出来,傅言卿一直绷着根弦,之前几次刺杀虽然都是有惊无险,可仍让傅言卿后怕。毕竟如今赵梓砚腿脚不便,容易被人钻空子。在宫中有大批羽林卫警戒,都让人混了进来,如今除了宫在外,更是不能掉以轻心。除了鬼楼的人沿途护着,赵梓砚自己的暗卫,还有傅言卿带来的影密卫几乎都将高手带来了。至于贴身照顾的,落音和常乐则扮作两人的贴身丫鬟,无言魍魉以及傅扬是护卫,一行人稍加装扮,却也没有刻着隐藏行踪。京城一直守着消息,只是说摄政王腿疾犯了,不疑宜上朝,其他一切照旧,除了李赋几人,暂且无人知晓赵梓砚等人离开了京城。

此次之所以离京,是因着傅言卿提出要去北凉。如今大夏西境三方势力,吐谷浑和羌族彻底和大夏决裂,只有北凉一如既往地和大夏维持平和的关系。

只是当年北凉国王子沮渠延入宫遭遇牵连被行刺,虽说傅言卿和赵梓砚救下了他,可归去途中依旧被设伏,虽然保住了命,却也是受了重伤,但景帝至始至终都未给一个满意的回复。且北凉深受吐谷浑之祸时,大夏也未支援过,因此两国之间关系并不如以往那般融洽。

傅言卿那日提起可以联合北凉,缓解西境之困,由她亲自去找沮渠延,因着两人这些年竟然是私交颇好。当年,十六岁的傅言卿带着傅扬几人因着前世的一些事,去过西境那边,无意间偶遇沮渠延。恰好两方人马共同遭遇吐谷浑人打秋风,算是一起同生共死过。阴差阳错不小心被沮渠延看到了当年他送的匕首,这才认出了傅言卿。

不过沮渠延为人颇为直爽重义气,又十分顾念傅言卿的救命之恩,发誓不会透露傅言卿还活着的事,两人一同在西域待了几日,更是意气相投,十分对口味。傅言卿没离开大理时,同沮渠延也联系,也会帮着他出主意,应对他那些兄弟们的阴谋诡计。离开大理那年,沮渠延顺利登位,如今他的北凉国主之位算是稳固的很。

赵梓砚听罢神色有些沉闷,低低道:“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若要结盟,我亲自撰写文书送去北凉便可,何需你亲自去。”

傅言卿轻笑:“大夏和北凉关系如何你又不是不明白,一纸文书如何能有用。至少也得派使者前往,至于人选,我不是正好合适么?”

赵梓砚瞥了她一眼:“沮渠延我记得,的确是个人物。可是再重情义,他也是一国之君,他答应出兵,劳民伤财,大夏必须要给足诚意,如今我该给他什么,他又会要什么呢?”

傅言卿早便发现她说沮渠延时,这家伙脸色就怪怪的,顿时低低笑了出来,促狭道:“那君上说,你觉得他要什么?”

赵梓砚脸色微红,瞟了她一眼,嘟囔道:“意气相投,送匕首,替你隐瞒事实……还至今未立王后,谁知道他要什么。”